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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且按照宋诗诗这无理取闹的性子，刚查出怀孕了就得哭嚷着找他，要么要打胎钱，要么索要养孩子的费用，怎么可能匿起来什么都不说？

    “诗诗，孩子你先抱走，我和我妈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行！”赵美华扯着大嗓门，“陈志明，你连妈的话都不听了？这可是我们陈家的骨肉，你的亲儿子你都不认，你心黑了吧你！”

    许是她说话声音太大，四岁的陈甜从里屋走了出来，抱着洋娃娃，奶声奶气：“奶奶，爸爸，我妈妈去医院生小弟弟，怎么还没回来呀？”

    她睡觉的时候梦到了妈妈好几次，醒来，妈妈就不见了。

    “生什么小弟弟？你妈妈生的是女娃，和你一样是个赔钱货！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陈甜点了点头，“那妈妈和妹妹呢？”

    四岁的小孩子内心充满了童真，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作“赔钱货”。

    她只知道，女娃娃就是妹妹，男娃娃就是弟弟，不管男女，都是妈妈的好孩子。

    赵美华瞪了陈甜一眼，指着宋诗诗，道：“你妈妈死在医院里了，以后，这阿姨是你妈，这是你亲弟弟，听懂了没有？”

    陈志明坐不住了，“噌”的起身：“妈，你能不能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种话？紫菱死了，我们换个时间告诉甜甜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看着陈甜的眼眶里闪着泪花，陈志明心里充斥着内疚。

    他对不起紫菱，更对不起他们的女儿。

    在他的眼里，生男生女都好，反思他没办法忤逆他妈妈的意思。

    陈甜眼眶中积蓄的泪水串串滑落，已经对死亡有了认知的陈甜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，坐在地上挥舞着洋娃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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