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问道:“不过,为什么有些夜行种可以变成非人的同学,但是有些又不行呢?造成这种区别的原因是什么?是不是和身份锚定有关?” “你说的没错,只有锚定了身份的夜行种才可以变成非人的同学。”田不凡说道,“或者说,只要是锚定了身份的夜行种都可以变成非人的同学。” “非人单位在脱离了雕塑形态之后,就可以在灯光下像人类一样行动,但是行动力受灯光强弱的影响较大。” “而普通的夜行种则完全不具备进入灯光的‘权利’,只能够躲在避光的场所。” “根据我从体育生那边得到的情报,在白天到来之前,所有的非人单位都需要离开光照范围,以免被太阳灼伤。” “在撤离时,它们会就近躲藏到到电梯里的,来不及躲到电梯里的,就会逃离教学楼区域,躲到绿林带里去。” “据说……绿林带的深处,是一片终年笼罩在山雾之中,连太阳光都无法侵入的灰色世界。” “当白天到来,位于绿林带边缘区域的非人的同学就会重新变成人形雕塑的形态,而躲在电梯里的夜行种则因为没有被太阳光照射到,所以还能够维持烂泥状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林异露出恍然之色,知道夜行种、非人的同学和人形雕塑这三种东西的区别之后,再加上他亲眼所见的人形雕塑转化成为非人的同学的场景,很多细节就一下子就理解了。 “对了,你有没有问夜行种是怎么来的?”林异询问道,他其实也想问徐顺康,但徐顺康他们语焉不详,只是说了夜行种的概念而没有说的太详细。 田不凡点了点头,接着道:“其实单论生死就可以划分出夜行种的阶别,一类是由活人转换过去,另一类则是由死人转化过去。” “死人转化很好理解,就是小天才那种。” “被杀死的人受到污染之后,肌体被改造变异,向白色粉末微粒的形态转化,以另一种形态重生,但是这种类型的夜行种没有太多的思想,只有一种近乎纯粹的本能,以及一种对于‘身份’的强烈渴望。” “教室里有一类非人的同学,它们双目空洞,嘴角带着魔性的笑容,这类就是死者转化的非人的同学。” “它们会渐渐失去维持人类外观的能力,变成那种像橡皮泥一样的类人形软泥状物质……但如果能够获得身份锚,就可以保持人形。” “这类,我更愿意称它们为「已死的非人同学」,它们没有任何转化回来的可能性,结局只能是被体育生干掉,或者在校区里游荡时被保安清理掉。” “活人转化也挺好理解的,就是概念上稍微复杂了一些,举个例子来讲就是李慧鸢那种。” “体验生因为各种原因遗失学生证,丢失身份锚之后就会被校区之中的各种奇怪现象影响,还会因图层波动而产生自我怀疑等各种各样的问题,从而导致自身状态的不稳定,大肆吸收白色粉末微粒之中的污染,向夜行种转化。” “当它们完成转化之后,形态表现几乎就是人形雕塑,如果污染加剧,还会堕落成夜行种。” “但这并不是说,体验生遗失学生证之后就会变成夜行种,尽管有种殊途同归的感觉,但本质上还存在着一些细微的区别。” “由活人转化过去的夜行种……会更有智商一些,而死人转化成的夜行种就只有本能。” “教室里有一类非人的同学比较阴森,还会看人,它们就是这类人,我称它们为「还没死的非人同学」。” “还没死,但是已经在死路上,能够转化回来的几率微乎其微。” “所以哪怕是夜行种都有分别,就像用死鱼煮汤和活鱼现杀煮出来的看上去没区别,但是吃起来明显不一样。”林异冷不丁地想到了这个比方,“emmmm……也就是‘食材本身的鲜活程度’的区别?” “对。”田不凡有些惊讶于林异这种狂人日记的比喻,在顿了顿之后继续道,“而且,根据体育生的描述,由活人转化成的人形雕塑,是有机会转化回来的。” “哦?”林异眼睛一亮,“怎么说?” “及时找回自己的学生证就行。”田不凡道,“看着很简单,其实一点也不简单,对吧。” 林异瞬间沉默了。 听着真的好杰宝简单,失物取回嘛! 可是,一旦丢了基本上就是被夜行种啊、人形雕塑啊、绿色围兜厨师啊直接吃掉了,怎么取回来?剖腹断肠吗? 而且那么做需要考虑的不是行不行,而是能不能,学生证都被抢了,还去找它们,想当回头客给它们多添一盘菜吗? 不现实。 如果是韦山说不定可以暴力撕烂非人同学的嘴,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讲根本没有实操性。 田不凡接着道:“不过,不管是活人转化的还是死人转化而成的夜行种,都具备着吸收白色粉末微粒补全破碎的身体的能力。” “就算它们变成了人形雕塑,只要没有粉身碎骨,都可以修复回来,但正因为这点,我才说就算是「还没死去的非人同学」都没有多少几率转化回来,污染只会越吸收越多,根本没有地方宣泄出来,你说最后的结局还能是什么?” 林异眉头紧锁,忽然沉声道:“听你这句话,我马上就想到了我们……毛子那边正在源源不绝地吸收污染,然后分散给我们,早晚有一天,我们也会成为非人的同学吧?” 田不凡沉默了,1414宿舍里突然间只剩下了摆钟的声音。 大概十几秒钟之后,田不凡才开口道:“除非……” “除非什么?” “除非在我们被转化之前离开S大,或者……找到能够使用污染的方法。” 林异眯起了眼睛:“你想变成体育生或者……艺术生?可那样的话就需要放弃现有的身份锚。” “所以才要找到转化回来的途径……”田不凡纠正道,“而且,我推测,从体验生向体育生或者艺术生走的那一条途径,有一条非常严格的规定——「不能过夜」。” “误刷了别人学生证的体验生需要在过夜前找班主任登记;遗失学生证的体验生,也需要在过夜前向班主任汇报……” “「身份锚」与「过夜」这个敏感的时间点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。” “我想如果遗失了学生证的人没办法在过夜前踏入其中一条途径的话,就会变成非人的同学。” “你的班主任把李慧鸢留下,肯定在帮她踏上其中的某条途径,并且极有可能是体育生途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