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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临冷笑着。

    凶神不会杀他，即便是连番在羞辱，甚至生出杀意。但杨临却能感知到那杀意中的虚妄，只有杀意，没有杀心。

    既然这样，那就没什么好怕的。

    凶神冷漠无声，但片刻之后，却笑了起来：“可你有没有想过，你的天命，能承负得了你的野心吗？”

    杨临一愣，思考着凶神的话。

    但还不等他感知更多，一声的石裂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。

    咔嚓咔嚓！

    天命石碑上一瞬遍布裂纹。

    杨临：……

    玩脱了！

    他本来只是看凶神那一副高高在上，运筹帷幄的样子很不爽，但没想到，低估了黑暗秩序的强大，竟只是一句话，竟险些崩溃了天命石碑。

    而且，这种趋势似乎才只是一个开始，肉眼可见，天命石碑上的泪痕越来越大，连他刻画的秩序烙印都出现断裂。

    噗！

    杨临心神动荡，一口心头血猛地喷了出来。

    天命反噬！

    正如凶神所说，自己现在的天命石碑，根本承负不了自己的野心。

    “世间的秩序，从来都有两面。从你们初代天命支撑起一个时代开始，黑暗秩序，就已经诞生。他们几个都不敢说镇压，甚至他们登临天命后都没可能做到，现在的你，又凭什么？”

    凶神毫不留情。

    一字一句都带着蔑视。

    杨临不做回应。

    倒不是不想，而是实在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从凶神口中，杨临才算是对凶神一脉有一个明确的认知。

    他一直以为，凶神一脉，蚩便是始祖，不过是抗衡天命才出现。可现在看来，是他想的太简单了。

    既然黑暗秩序能追溯到初代，那就证明，凶神蚩，绝对不是唯一。

    “道爷，为什么你从来没说过？”杨临心神沉入天命空间，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若是道爷早就跟自己讲过这些，杨临绝对不装这个比。

    这不是互相伤害，这是自取其辱！

    “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？承载黑暗秩序会有风险。”道爷闪烁其词。

    这事他不是没想过告诉杨临。

    但要是说出来，杨临还会冒险承载黑暗秩序吗？

    不存在。

    杨临气极反笑：“所以，这就是你口中的有点风险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很急，但是先别急。如今你的天命石碑只是裂了，还没有崩溃，这就证明还有机会。”道爷也认怂了，知道在这件事上说不过去，只能想办法补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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