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回禀老祖宗,今年一共有三支族人在外立下了跟脚,其中有两支就在桃州和缅州,还有一支跑到了百万里开外,听说叫什么定州。” 老妪闻言,目光微亮,来了兴趣,道:“不错不错,竟然还有人跑到那等人生地不熟的地界,还能成功的扎下脚跟。” 余家族长犹豫了一下,低声道:“不过那人,他似乎是入赘的,入了当地一破落宗族,子嗣连姓氏也改了,是‘于’,而非‘余。不知这一脉,是否算得上开枝散叶……。” 其人动用法力,在半空中写出了“于”字。 老妪毫不在意:“如何不算?今年族中的府库,你且全都拿出,分作三份,遣人交给他们。” 顿了顿,她又改口:“罢了,分作四份,那漂泊在外的那支,离家过于遥远,又是入赘,处境当是也不好,你且与他两份。” “是。”余家族长当即就应下。 堂中有年轻的子弟是第一次参与此等宗族大会,听见老祖宗三言两语间,竟然要将整个余家的家底都掏空,族长等人也没有反对。 他们忍不住的再次鼓噪,低声议论:“这、这把灵石资粮全都拿出去了,明年大家伙该如何是好?族中的几间铺子近来灵石、原料方面也是吃紧啊!” “老祖宗这是怎的了,就算想要多多开枝散叶,也不能如此的从族中抽血啊!” 余家族长听见这些议论,脸上谦卑的神色当即一变,扭过头,狠狠的盯着那几个议论的年轻人,吩咐道: “扣下他们四个月的族俸,一并的充公,交给在外的那三个族人。” 这让为族中资产而忧虑的年轻人们,顿时面色大变,急忙想要争辩,但是被身旁的人当即就封了嘴,并拖下去,严加管教了。 老妪在几个年轻人被拖下去时,哑然失笑的瞧了他们几眼,低声吩咐:“这几个伢子的族俸,从老身的给养中取。年轻人,身体壮,不能耽搁了。” 余家族长立刻道:“是。等他们几个再晓得些事理,定会明白老祖宗的辛苦用心。” 老妪不置可否,微闭上了眼睛,只最后说了句:“族内亏空后,何时需要去借贷,到时候告知老身便是。趁着老身还有口气,在道宫那边还认识几个人,能多多借取,便多多借取。” 话声落下,她便在几个余家女子的搀扶下,缓缓的走出了大堂。 “老祖宗英明!” 余家族中领着一众族人,连忙朝着老妪躬身。 呼喝声中,不少的年轻余家族人,也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,不时的就有人目露振奋。 “能向道宫借取灵石,还不惧催收,或者说道宫方面,这些年就没有催收过我余家。此等面子,真是老祖宗带来的?” “看来,我余家真的和那位余列道师,颇有干系啊。否则的话,老祖宗怎敢每年都抽空族中资粮,帮助在外的族人成家立业。” “族中长达几十年的开枝散叶之策,鼓励我等越走越远,看来是颇有深意啊。” 此事确实如这些年轻人所猜想的那般,暗藏着那老妪的深意。 这老妪也不是其他人,正是余列干娘的女儿,余红莲。 她自从经历了潜水郡中余家上下被圈禁的经历后,也明白了作为一方道士的血脉亲族,特别是自家弟弟的血脉,其所可能存在的风险。 同时余红莲也知晓自家弟弟,以及潜州道宫中的那位紫烛子,对余家的态度如何,即不要给余列惹上因果,好好过日子,绵延祖宗血脉便是。 正好她本人也是如此想法。 整个余家,包括她在内,能够不给余列添麻烦,不沦为他人威胁或干扰余列的因素,就已经是余家最大的功劳了。 因此余红莲便制定了不断分家的法子,且分的越散,分的越远越好,族中的女子也是多多远嫁为上,男子便是入赘改姓,也不被视为耻辱。 如此一来,便是潜州中所有的余家,都被人抓住杀光,余家的血脉也不至于断绝,更不会沦为旁人逼迫余列的把柄。 至于年年抽空余家上下的族产一法,则是余红莲依仗着余家终归也是余列的嫡亲家族,有意为之,钻了一空子。 毕竟潜州道宫方面,虽然不会给予他们太大的帮助,但是也绝不可能允许余家就此分崩离析,是会托底的,特别是她余红莲尚在时。 ……………… 潜州道城中的一干波动,余列并不知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