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不用了,我现在只想带向阳离开这里。”楚仪一口回绝,就要离开。 “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,你真的要放弃吗?”封一鸣忽然严肃了口吻。 站定脚步,楚仪并未回头:“我宁愿现在放弃,也不愿意将来后悔。” “可是,向阳有权利见他生父一面。”封一鸣沉着声音说道。 楚仪惊诧回头,“你怎么知道,我要找的人,是向阳的父亲?” “一个母亲带着儿子千里迢迢入京,我能想到的可能性,只有这个。”封一鸣温和地笑着说道:“就算不相认,可偷偷见一面,总不为过吧?你也想见向阳父亲一面的,对吧?不然你为什么要含辛茹苦抚养向阳长大,又带他入京?” 封一鸣所说,句句映照她的内心,楚仪擦了擦眼睛,吸了口气:“可我能怎么办?人海茫茫,怎么找?” “你不是有线索了吗?”封一鸣问道。 “这条线索,跟没有有什么区别?”楚仪苦笑出声:“我只是一介草民,他却与皇室相关。” “向阳娘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封一鸣劝道,“你且与向阳再住几天,倘若真的无缘相见,再走也不迟。” 楚向阳也不知道封一鸣跟自己的娘说了什么,总之,他又与娘住了下来。 “娘,不走了吗?” “暂时不走了。难得进京一趟,再玩几天。”楚仪回答道。 楚向阳也不追问,站起来说道:“娘,你先坐着,我去给你买点好吃的。” “嗯,快点回来。”楚仪低着头吩咐一句,可回应她的,却是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。 “啊!”兴高采烈地开了门,结果门口赫然站着一个男人,昨日的痛感还未散去,楚向阳当场吓得破音。 这刺耳的声音直接让盛祜把提着的糕点统统放弃,转而抬手堵住自己的耳朵。 “向阳,怎么了?”楚仪反应过来,跑上前来一把将儿子往自己的身后拉去。 尖叫完毕的楚向阳冷静下来后,又一个闪身到了前面,将楚仪护在身后:“娘,儿子保护你!” “向阳!”楚仪着急地叫了一声,想要再次挡在向阳的面前。 “让来让去有意思吗?”在门口观望的盛祜一脸无奈,蹲下身子提起装着糕点的篮子:“打架的那个人没来,我是来赔礼道歉的。”说着,自来熟地走进屋子坐了下来,摆上了糕点,自己先吃了起来:“哎,别客气啊,都过来吃,来者都是客嘛!” “不了不了,你坐,我和我娘先回去了。”楚向阳摆摆手,就要拉着楚仪走,结果被楚仪一使劲拉了回来:“回哪儿去?我们就是住这里的!” “这些糕点是素心做的,她说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。她还说,如果你们需要什么帮助,像找人这一类的呢,就可以告诉我们,我们会全力帮助你们的。”吃着素心起早做的糕点,虽然不如珍珠糕好吃,盛祜也是心满意足了。 “你是不是跟素心说什么了?”听到盛祜说到找人,楚仪立刻瞪向儿子。 “这不是在外靠朋友吗?”楚向阳悻悻地退到一边,跟着盛祜吃起了糕点。 “所以你们要找什么人呢?”盛祜一边说一边不忘一饱口福:“我跟你们说,不是我吹,虽然我们家对找地方找东西不太行,但是在找人方面,还是可以的,只要是个人,就能给你找到。上到皇室宗亲,中到文武百官,下到黎民百姓,都可以。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。” 楚仪本来是不耐烦地看着这个名义上提着糕点来赔礼道歉,实际上是换个地方吃他带来的糕点的人,可听到最后一句,她忽然就动了心:“真的可以?” “当然可以!”盛祜肯定地点点头。 “向阳,你刚刚不是说要出去给我买好吃的吗,还不快去?”楚仪看着楚向阳说道。 “这不是有吗?”楚向阳坐着好好的,忽然就被亲娘给拉起来推到外面:“素心姐姐做的糕点这么好吃。” “素心姐姐?!”盛祜吃惊地看向楚向阳,可是楚向阳已经被楚仪推了出去,连门都起来了。 “如果你真的可以找到我想要找的人,那我感激不尽。”楚仪的语气很是诚恳。 眼看对方来真格的,盛祜弱弱地询问道:“那如果,我刚刚就是在吹呢?” “什么?”楚仪没听清。 “没什么。”盛祜连忙摇摇头,继续闷声吃糕点。 “这件事我从来没跟向阳说过。”楚仪缓缓开口:“其实,在有向阳之前,我是一个青楼女子。” “啊!”冷不防,一口咬到舌头,忽然觉得手里的糕点就不香了,想了想,还是不能丢掉,又放进嘴里。 “我当时在三里镇的群芳院以红樱的名字生活。” “啊!”冷不防,一口咬到嘴唇,这回盛祜是真的生气了,果断中又恋恋不舍地丢掉糕点。 没想到,这个女人,竟然也曾在三里镇生活。 “我从未想过我会自己离开,直到有一天晚上,我遇到了两个人,一个跟我聊了心事,一个与我有了向阳。” “那一天晚上,因为向阳的生父替我赎了身,所以第二天我就离开了群芳院,结束了红樱的生活,恢复了我的本名,楚仪。” “我一直想找到向阳的父亲,一开始只是为了报恩,直到我发现我有了向阳,我才更加坚定了要找到他的决心。可是我只是一个弱女子,又带着孩子,向阳父亲留下的线索又不多,所以拖到了今日。” “向阳的父亲留下了什么线索?”盛祜直接提出关键问题,毕竟牛皮吹大了,他也得动真格了。 “一个是,他说他少时曾流连京城的万花.楼。另一个是,我记住了他随身的玉饰,并将它绣在了手绢上。”说着,楚仪掏出手绢。 “桓?”盛祜眯了眯眼,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胡子,似乎是在表示自己胸有成竹的模样:“向阳的父亲,他的名字应该带有桓字。” “昨日,我去了万花.楼的旧址,那里已经没有万花.楼了,只有一些商铺。” 盛祜点点头,“这个我知道,万花.楼在十几年前被拆的一干二净,我也想不通拆它的人在想什么,不就是一个卖花的地方,拆它做什么?”下令拆万花.楼的人不说,他也不敢问,要不是今天听到楚仪说起,他已经不会去想起这个问题了。 “有一家胭脂铺的老板娘告诉我,她见过相似的玉饰,她还说这块玉饰跟皇室相关,叫我不要再查。” “皇室啊?”盛祜豁然开朗:“皇室啊,那就简单多了!” 第(2/3)页